埃尔布莱女侠

流花•牧藤|请看置顶🔝|真没弃坑

【人间】——三十四——(下)

  吐血了我!

  虽然完全不算“连更”但好歹我也一口气撸了完整一章……可本来以为一章就可以让小噜彻底露馅,然鹅……好像没那么容易【。

  流川枫你加油,挺过这一个晚上,第二天花就又是你的了!(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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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太阳就只剩下露在山间的那一点点光晕,各处有所计划的人便纷纷行动起来。花形带了几个人再次进城时,洋平正绞尽脑汁地哄樱木出去玩。

  “你怎么今天这么老实?不想再出去四处瞧瞧?”

  樱木懒洋洋地歪在一边:“我一大早不就出去了吗?现在正是困的时候,才不要出去。”

  “那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躺到明天早上?”

  樱木打个呵欠:“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洋平翻个白眼,耐着性子继续哄:“你想想,我们在这儿也待不了几天了,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逛逛?更何况——”他故意拖了个长音,“等我们各自回去之后,你还哪有这种好机会,能随便跟仙道出去玩的?”

  结果樱木还真就一跃而起:“洋平!你是不是要搞什么阴谋啊?!”他抱着手臂盯住对方:“所以才这么想把我支开?”

  洋平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不动声色:“阴谋?”他想我总不能直接说恭喜你啊天才你猜对了,我就是有阴谋,“我有什么阴谋可以搞?”

  “总之你就是不对劲!”樱木继续研究洋平那看起来其实没什么破绽的表情:“你想,你以前什么时候这么热心地叫我出去玩过?每次我要出去玩,你不是都嫌我‘一天天就知道玩儿’吗!”

  洋平告诉自己要继续忍耐:“……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他甚至走过去想把樱木往门外拉:“这会儿不抓紧,以后你可别嚷嚷着想去陵南见人家……”

  “哈?”樱木虽然觉得洋平说的总有道理,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我说你这个人——”

  “野猴子?”

  樱木被洋平半拎半拉地弄到门口,结果转头便看到站在门外廊上的信长:“你怎么来啦?”

  信长半张脸上盖着院子里的树影,朝樱木不情愿地撇撇嘴:“……神大人有请!”

  “噢哟!”樱木看对方突然一副讲礼貌的酸馊样子,觉得十分有趣:“行嘛野猴子!看在你对我这么恭敬的份儿上我现在就跟你去——就不摆架子要军师再等着我啦!”

  信长恶狠狠地瞪着樱木,等他从自己面前走过才转身跟上去——要不是被神点着鼻子警告“必须顺利把樱木花道给我带过来”,他才不要对红毛猴子这么客气。

  虽然“神大人有请”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麻烦事儿,但洋平现在并没有心思去担心樱木是否能得体又适当地应对。他看着两只猴子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便整整衣服,走向三井的住处。

  洋平的计划本来是请三井过来商议,毕竟他要说的事情不但需要避开樱木,也需要避开那位神秘的家臣。没想到他提出“有事单独商议”的要求之后,三井竟大方地朝他摆摆手:“那正好就进来谈吧,现在就我一个人。”

  “是吗,”洋平走进去,心想这接二连三的巧合大概是好兆头——外部麻烦都顺利解决,他相信自己接下来一定能说服三井,让对方满足樱木的愿望,“这下倒是省了您移步过去的麻烦。我本以为晚上大家都会在房里……”

  “没有,”三井虽然料到洋平一定是来“说那件麻烦事儿”的,但毕竟流川不在,需要顾忌的东西不那么多,他也多少好发挥些,所以并没觉得困扰,“反正在这儿也待不了多少天了,他就说想抓紧时间出去转转。”

  洋平闻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自己用来忽悠樱木的理由,竟然还有别人认同。“那正好,”他在三井对面坐下,“在下便有话直说了……您那位家臣好像十分不愿离开您——或者说,十分不愿意跟着樱木——这之中难道有什么不方便向樱木解释的隐情吗?”

  三井标准上扬的嘴角立刻僵了僵,心想你说的话还真是直得不行。


  花形一行七人与藤真会合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打扮得与一般仆役没什么两样的将军,一见到藤真便想诉苦,结果对方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藤真只是扶他上了车,简单地嘱咐了几句便走向花形:“还顺利吧?”

  “嗯。”花形点点头:“其实前田趁你辞行的时候混进去就已经算是成功了——之后放倒两个仆役,对他来说不是很容易吗?”

  藤真边说边示意伊藤去牵马:“如果说我担心什么……也就是担心那人在出门的时候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不过既然没有,那我就放心了。”

  花形笑笑:“破绽倒不是完全没有,不过我已经解决了。前田带着他从后门出来跟我会合,我们还没走出几步,没想到那个小孩从后面跑到我们前面来,一个劲儿盯着他瞧……”

  “小孩?”藤真从伊藤手里接过缰绳:“哪儿来的小孩?”

  “就你之前还给他编过草环的小孩,”花形冷笑一下,“他也同一批换班下来。本来我没打算理他,结果他竟然直接凑过来说——”

  藤真立刻警觉起来:“他说什么了?”

  “他说不了什么,”花形面无表情地扶住辔头,让藤真骑上马去,“当时路上还有别人,我怎么可能让他搞出动静?我就直接把他抱起来了。”

  藤真知道对方的语气绝不寻常:“然后呢?”

  “然后?”花形像是对他的好奇心十分不满:“然后我就稍稍走慢些,等别人都走到前面去,就把他放在路边的杂物堆上盖起来了。”

  “花形!”

  “你喊什么。”花形半是责怪地看了藤真一眼:“那种时候,引起别人一丝一毫的注意都不行,何况那还是个小孩,你哪里知道他嘴里会说出什么来?其他仆役都急着回家,谁也没心思往别人脸上瞧个没完,也就只有那个小孩才有精力觉得将军看起来眼熟——我可不像你,我才不相信给点小东西就能让小孩闭嘴……”

  “那你也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你也不用担心我把尸体留在那里很危险……平日里没人路过,就算他家里人发觉不对跑去找人,到时我也已经带将军走远了——更何况,谁敢相信你就带了十几个人护送将军?他们要追恐怕也是追高野……总之你放心跑回去派人接应就是了,其他的都交给我。”

  藤真看着花形。其实他也看不清他,毕竟两人站得太远,故意只燃了两三只的火把也照不到他们。他知道花形并没有做错,甚至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换成自己,能不能像对方一样迅速地下定决心。可他就是不愿开口承认对方是对的——在藤真看来,这和“认输了”没有任何区别。他甚至还说不准是向“什么东西”认输,但他就是讨厌“认输”这件事本身。

  “什么都不用说,”花形大概是朝他笑了笑,藤真听得出来,“我把将军还回京去,然后立刻回去找你。”

  藤真知道花形是在给自己解围——这个他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围”。于是他也笑笑:“虽然我不觉得这年头海南的地界里还有什么野贼,我也不觉得他们会料到我胆子竟然这么大……但你还是小心。”

  花形点点头,抬起手在藤真的膝盖上拍了拍:“我看最该小心的是你……而且你是不是有瘾啊?就喜欢单枪匹马在海南的地盘乱窜——”

  “你少来,”藤真拍掉对方的手,“这不是有伊藤跟着我一起跑吗?!”

  花形知道自己再无需多言,便向后退了一步:“那边估计也准备好了,你快走吧,我看着你走了就过去。”

  藤真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花形一眼,然后与伊藤一前一后纵马而去。

  

  正如三井所说,流川枫这会儿正在城里漫无目标地转悠。

  春夏交接的时候,夜晚的空气里已经丝丝地透着属于夏天的温吞气味。还在湘北的时候,流川就喜欢这种味道,因为他觉得这味道能让行人的嘈杂都不再那么面目可憎——毕竟他从来都讨厌人群。

  但眼下,即便是这种味道也没法让流川枫轻松起来。能继续留在海南的时日已经不多,可打算完成的事情还哪项都没着落。虽然他很清楚,道理就像神所说的那样简单——重点不在于自己是谁,而在于自己能说什么。只要能够创造出一个与樱木进行“普通对话”的机会,把当下的形势和要做的事情向对方讲清楚,那么以樱木的头脑,自己不可能得不到理解。

  然而流川无法对神解释的是,即使是与樱木进行最普通的谈话,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依然是个困难得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应该是作为普通的陌生人出现在樱木面前,然后从头开始建立两人的关系。可偏偏来了“并肩作战”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让樱木对自己的好感发展到了一个完全超出预期的程度。

  对此,流川枫完全无法招架。事到如今,他倒宁愿樱木对自己生疏冷漠……

  流川正想着,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中断了思绪。他颇为恼怒地向四周扫视一圈,发现前方二三十步远,有一群人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从中还传出听起来颇为凄惨的男人的哭声。

  虽然讨厌纷乱和嘈杂,更不爱看热闹,但流川绝不是个无情之人。听人哭得伤心,他便也暂时忘了自己的烦恼,走上前去打算看看情况。

  “……好端端的去府里做事,怎么会这样啊!”

  “就是就是……这事儿说来是真的奇怪,多小一个人,能得罪谁啊……”

  “不过,既然是神大人叫去的,就绝不会没人管,一定会给个说法的……”

  “问题是谁干得出这种事啊?就算嫉恨这家人,何苦从个孩子身上下手?”

  流川站到人群外围,听了好一会儿人家的议论,才伸长脖子朝中心看去——然后他惊得足足往回退了三步才重新站稳。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流川又重新走回去,从人群里拉出一个人来:“劳驾……刚刚您说他是去府里做事……”

  对方被流川脸上的“装饰”吓了一跳,但好在他语气友好,举止又很是文雅,这才定定神开始答话:“唉,是啊,之前神大人亲自来,说想让阿助去帮帮忙,他爹乐得不行,立刻就答应了,我们也是羡慕得很呐……谁知道竟然遇上这种事。”

  流川这才确定,方才借着火光,他看到的那个小脸脏脏地躺在男人怀里、一看就早已没有了气息的孩子,就是之前被神派来请自己过去的“阿助”。

  但这未免太过稀奇了。

  “可是,先不管是谁下了这种狠手——”流川又拉住方才的人,“若是去府里做事,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唉,”那人摇摇头,“这孩子有时候留在神大人身边,有时候也去将军那儿做事。今天下午就正好是陪着将军……到了晚上换班的时候,他爹见人一直不回家,就拜托大家到处去找找,结果——”

  “结果就发现他已经被害了?”

  “前面的侍卫说没看见,管事儿的又说眼看着他和大家一块儿出了后门……咱们本打算从后门出发去找找,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发现这孩子躺在墙边的草堆上,已经没气儿了——唉,要不是他叔叔不小心碰掉了上面盖着的筐,这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啊!……咱都以为他贪玩跑别处去了,谁能想到——”

  “所以说,”流川发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问题,“你们是在将军宅邸的院墙外面发现他的?”

  “是啊,”那人点点头,“咱们就劝他爹,先把孩子带回家来,然后再去找神大人……”

  人家还在说,但流川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被杀掉?为什么杀人者只是在并不隐蔽的地方将尸体草草遮掩了事?他垂下眼睛,脑海里掠过对方刚才描述的画面——到了换班时间,阿助和其他人一起,陆续走出宅邸后门,然后……

  流川突然明白了什么。

  下个瞬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奔跑了。虽然他有点认不清来路,但既然应该最快速度把这件事情与三井商量,那么姑且先跑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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