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布莱女侠

emmmm标题是为了格式= =这次藤真同学在场外休息，下次就出来惹！

咳咳，还是声明一下，不是牧神CP向！……是另一个人和神CP！（声嘶力竭

还有，偶尔也要让黑皮煽情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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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之前的几天，牧除了惯例的晨跑和训练，都没怎么见到神。

这其实是有点不寻常的状况，但由于心里有事，他并没有注意到。直到周五下午走进教室，听到两个靠窗座位的女生议论起神，他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哪儿去了？

“诶？不可能吧？神怎么可能？！”他正想着，其中一个女生就惊呼起来。

这一嗓子声音实在大了点，牧忍不住转了头：“……神？他怎么了？”

惊呼的女生大概是有点害羞，支支吾吾也没说出话来；另一个女生是课代表，平时跟牧也算熟，就替她开了口：“我还想问你呢——神，神宗一郎同学他……有女朋友了？”

牧忍住在女生面前翻白眼的冲动：“不可能吧？我怎么不知道？”

“我啊，昨天晚上，就看他跟一个女生坐在超市门口的椅子上，然后刚刚我俩又在窗口看见，他跟一个女生站在树底下，说了半天，分开之前，他还按了那女生肩膀呢！”

牧连忙又摇头又摆手：“不不不就算这样也真的不可能，他学习又打球，忙着呢，没那个闲工夫。”

显然女生还想追问，幸亏老师及时走了进来。牧赶紧收回身子，一边翻开书，一边捏起手指做眼保健操——藤真不打球这事儿还没想明白，这小子又出幺蛾子，真受不了。

牧下了课，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约神吃晚饭。结果人都走到了食堂门口，也没收到神的回信。他杵在门口气急败坏地暗自揣测了一会儿，终于决定暂不追究，等到晚上训练时再问个清楚。神是那种如果能翘掉小组实验，就决不会翘掉球队训练的人，这一点牧还是很确定的——比“他是不是真的有了女朋友”要确定得多。

牧的确定没有错，六点五十分，神的身影出现在场地入口，后面还蹦蹦跳跳地跟着信长。

“……你们俩一起吃的饭？”见他们走进来，牧就当当当地拍了几下球，手劲儿挺凶。

神毫无察觉：“哪儿啊，半路碰见的。对了，一会儿给新生介绍明天的程序——这个活儿交给你了啊，”他单手结果牧丢来的球，然后走到一边儿去，把另一只手勾在肩上的包扔到长椅上，“我说了一下午的话，脸疼。”

牧跟着他走到场地里，看他随手投了个篮，然后才开口：“……跟小姑娘说话啊？”

神还是没有立即察觉，走去把球捡起来又扔给牧：“小姑娘个头啊，那种麻烦的角儿最多算是性别女——”说着，才突然发现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跟什么样人吃饭去的？”

牧总算可以自由地翻个白眼了：“你众目睽睽之下跟小女生又这又那的，跟我一起上课的女生——”

“！Maki桑！你和女生怎么了！”在一旁总算戴好了发带的信长突然冲过来：“你有女朋友了？！？！？！”

牧顿时噎住，一边对信长连连摆手，一边又被神那副“你是不是活该”的灿烂笑脸弄得差点气绝。看着他憋了好一会儿，又看其他人陆陆续续到齐，神才过去拍了拍信长：“怎么可能啊，他说班里同学而已。你过去站队吧。”

信长刚跑出去两步，又被神叫住：“你站新队员那边！别傻兮兮跟我们站一起！”

“干嘛啊我练习赛都跟你们打过了……”

现在轮到神翻起了白眼：“你属于见不得光的‘违规特招生’ok？现在新人都来了，你低调一点行不行？”

牧实在看不下去：“不是我说——你也小点声行不行？”

今晚是志愿入队的新人第一次报到，除了听一听队内情况及规则的介绍之外，就是在老队员的带领下，体验正式的训练。

对于牧和神以及其他五名主力老队员而言，关键的任务不是在这两个小时之中率先垂范、和新人搞好关系，而是在一旁观察，以确认他们的大致水平。毕竟迎新赛里，无论新人有多少，最后也只能上场五人，既然需要筛选，那就得尽量做到公平。

牧对于一切队内事务自然是认真的。他知道这大概是最后一批了解自己那些“光辉岁月”的新生，所以就算心里不情不愿，也还是五分勉强装相、又五分格外诚恳地站了出来，替神完成唠唠叨叨的任务。

“……大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同于高中时候，对于打篮球来说，‘其他事’除了学习，又多了不少。所以我们除了根据大家的空课表算出勤之外，晨跑也是自愿参加。但是，我必须强调，我们球队虽然用‘余力’打球，没有极端目标，但需要为学校争光的时候，我们也从来没有落下。我想大家既然愿意成为海大篮球队的一分子，那你们就决不会想成为‘不合格的’；不仅如此，甚至还会想要成为‘优秀的’那一个。而且，这学期大家的出勤率和整体表现，也直接决定下学期能否作为常规队员留下来。所以我希望大家在合理规划的前提下，都能尽到全力来对待训练和比赛。既然来了，就不要有遗憾。”

“好！”牧话音刚落，站在新生第一排中间的信长就带头鼓起掌来。一阵哗啦啦之中，牧也跟着有点激动。他想起高三那会儿，全体人民都在商讨进路的时候，队里最爆冷的就数他自己和神宗一郎这位小兄弟。神的选择令人惊讶是因为读了海大的少年预科，而自己则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朝着深体大努力的意向。大概是都觉得自己成熟稳重（……）得有点闲人勿近，所以也没有谁真的好奇到直接开口询问。倒是神，凭着幼而无害的一张脸，招来了不少“采访”。

不过，就算没有其他同学来好奇，高头教练也是一定会问的。毕业典礼结束后的晚上，他和神合资（……）请高头吃饭。进入甜点环节之后，高头便提起了这个牧其实已经准备了很久的问题。

“其实啊牧，我觉得你当时只要申请一下，深体大就一定会录你……”

“教练，您不用替我觉得可惜，”虽说是准备了很久，但牧也还是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那只已经舀了一口芭菲的勺子，“我呢…给了篮球足够多，它呢，也给了我足够多。虽然‘不打球’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只是想换种方式体验，或者说对待它。您想，我保送的是管理科，将来去管理篮球俱乐部，还能发掘新人，不是也很好吗？”

高头笑起来，表情似乎不只是欣慰：“他之前也是跟我这么说的。”

牧顺着高头手指的方向扭过头。本来正呼哧呼哧往嘴里划拉草莓味儿冰碴子的神抬起头：“不不不，准确地说，我只是第一句跟你碰巧撞了。我的下一句是‘以前一直是我把自己奉献给篮球，现在应该换成由篮球来让我开心’。以及，我明确声明了：‘不管怎样我还是舍不得篮球，所以干脆在海大过渡一下’——你连说一句舍不得的大方劲儿都没有……”

牧简直想给他一下子——就算是毕业了，在教练面前你好歹也继续装一装行不行，有什么必要直接跟我撕破脸？

高头被他俩彻底逗笑了：“好了好了，本质上呢意思都差不多，别一毕业就内讧啊！”

想到这儿，再看看眼前这些新生鼓掌时自然而然露出的兴奋表情，牧突然前所未有地确信，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问题——即使方式变了，他与篮球用将近十年的时间积累起来的东西也不会改变。

比如责任，比如喜悦，比如前后辈之间的温情，比如可以用一点点骄傲来等价的自尊与自豪。不管在某一时刻能够感受到的，究竟是“一些”，还是“很多”，牧都不会去质疑它们的存在。就像校园里的紫阳花，即使不是花期，自己路过时也会理所当然地觉得，刚才经过的是“紫阳花”，而不是别的植物。

因为它已经被，而且以后也要一直种在那儿。这比它每年都会在某个时段开花，更能象征永恒的真实。

当然，牧知道自己不能再傻站着了：“那大家现在分成三队，由右边这三位分别带你们加入训练，”说着便转过头，“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之前商量好带新人训练的三位老队员便走上来，一一开始了自我介绍。牧退到一边，才发现周围好像少了个人。

他四处望望，发现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场边，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机。于是牧瞬间火起，方才的回忆给他脑海里的神镀上的那点金边也跟着烟消云散：“你找事儿是吧！”

神撇了撇嘴，把手机扣了放回去：“你能不能不要听风就是雨啊？我这边有点事儿，”见牧脸色越来越黑，还笑嘻嘻地补充：“正事儿，啊，正事儿。”

因为还要去研究新人的训练，所以牧也没法现在就跟他“讲理”，只能瞪他一眼，摆摆手示意他跟自己过去。

——真是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