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布莱女侠

流花•牧藤|请看置顶🔝|真没弃坑

【人间】——一

……对,旁友们你们没看错,不是【人间】加破折号,而是人间,一。

………………重修的理由,我这种嘴碎的人能吧啦吧啦说个几千字。而勉强总结一下——我最喜欢流花啦,所以希望自己写的这些玩意儿,能尽可能配得上这种【喜欢】。

当然,换成牧藤也是一样。

所以之前把惨不忍睹(然而还是要谢谢某些安慰我的姑娘……!)的前十四章隐藏了orz然后现在开始正经地,重新把那非常混乱的一部分尽量写清楚。

emmm剧情还是那个样儿,不会有啥改动,只是把写法改啦,记得住的话就不用看啦!【。

而没记住也很正常,正好可以回顾一哈(如果愿意)……毕竟我这个不靠谱的作者,今天下午才理清了具体的时间线……【藤真:你对得起第一个领便当的我吗????我:第一个便当的明明是猩猩T T

总而言之这是新版本2333我努力不像之前那么墨迹!目标是砍掉五万字以上……

我才不会说其实突然咬牙修起前面是因为最近被()藤带得极为跑偏,一时半会儿完全捡不回牧藤决裂的气氛!!!就只能先让他俩卡在吵翻天的寸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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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早上便开始下雨。虽说中午便收住了势头,但即使临近黄昏,檐下也还是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庭院里弥漫着水汽,山石花木都湿漉漉地晕出毛边儿。

樱木花道讨厌这样的天气:“如果可以,真希望永远都不下雨啊——”

“你想什么呢?!”洋平的声音听起来也是百无聊赖的:“要是真的不下雨,地里怎么还长得出庄稼?长不出庄稼,你这种大食汉岂不是要饿死啦?”

樱木翻个身朝向门外:“虽然我已经是天才了,但依然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洋平的语气像是在逗小孩儿:“行啦行啦,就算是天才,也偶尔会有些怎么也做不到的事情——”

充满笑意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像一阵突然刮过的风,眨眼间就遍布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花道……”

樱木背对着洋平,无声地叹口气。他得承认,洋平不经意间的确戳到了自己的痛处,但与之相比,对方过于紧张的反应才让他更加难受。

他喜欢与别人无拘无束地相处——自己不带戒心,对方没有顾忌。这样的方式让他觉得轻松快活。

对“别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和他一起长大,始终陪在身边照顾他的水户洋平。

但有些事情早已不同往日。有一次樱木想去厨房里拿点东西吃,刚转过回廊就看见洋平正在向下人训话:“你们可以像以前一样找大人聊天,但谁也不许问他不该问的事情——听清楚了么?”

樱木一下子愣在那儿。他当然明白什么是洋平口中“不该问”的事情。

而他也不再是毫不敏感甚至有点迟钝的人——从那天以后,他发现洋平对自己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再也不跟自己抢肉吃;再也不会在催自己快去睡觉的时候大大方方地踢上一脚;找自己玩的时候再也不用喊的——“花道咱们打猎去吧!”,就这样变成了“花道,我们去打猎好不好?”

就像将近三年之后的现在。洋平在不小心“说错了话”之后,甚至不敢轻飘飘地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或者说,他都不再有自己一定不会怪他的自信。

于是樱木打算自己来转移这个话题:“一天不出府门,外面也没什么新消息来,真是无聊死了。”

而洋平也随之松了一口气:“你哪里是在等什么‘新消息’啊?”他配合得十分积极:“明明就是在等‘仙道的消息’——”

“不行吗?!”樱木并不觉得这个新话题有多刻意,因为他本来就有一肚子不满要发泄:“他倒是好大的面子,又被海南请去玩这玩那——这就算了!海南是有多好玩儿啊??竟然让他这种小老百姓连给本天才写封汇报信的功夫都没有?!”

洋平笑起来:“我觉得他肯定不是玩到把你给忘啦——想想看,外人都不知道我们和陵南交好吧?平时他来看你或者写信给你都是偷偷摸摸避人耳目的,何况他现在又是在海南,肯定有更多双眼睛盯着。所以不好办事是正常的呀——而且你不是上个月才见过他吗?!不要这么猴急行不行?”

“我才没有急!”樱木猛地转过身来:“我急着见他干嘛?!一个小老百姓而已……”

“好好好,你心平气和,一点儿都不急。”洋平撇撇嘴,心想我信你才有鬼。

樱木当然看出了洋平表情里的讽刺。正想过去朝对方挥拳头,却听见门外传来女孩子轻快的声音:“樱木君!快来尝尝厨房新做的点心——”

“啊我在我在!”樱木立刻调转方向,朝门口迎去:“晴子你真聪明!竟然知道我饿了!”

洋平看着樱木急吼吼地接过晴子手中的托盘,然后干笑一声:“那还不简单?因为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饿的。”

“天才现在有吃的!”樱木还不等坐好,就塞了一个在嘴里,说话也跟着含糊起来:“所以没空跟你计较!”

“水户君也尝尝看?”女孩笑眯眯地转过脸来:“你看樱木君这副表情,就知道肯定很好吃——”

“你别给他!”樱木翻个白眼:“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饿!”

洋平笑嘻嘻地:“是是是,我不饿,都给你吃。”

樱木吃得相当起劲儿,所以并没有闲心注意晴子的脸。女孩嘴角依然带着温暖又鲜嫩的笑意,但眼中满溢的忧虑却扭曲了整张脸的神情。

大概是觉得继续瞧着樱木会更加暴露自己的情绪——女孩又转向洋平:“啊我差点忘了——水户君一会儿去找一下高宫他们吧,刚刚我路过的时候,他们好像是在商量新盔甲的事情,想叫你过去呢。”

洋平盯住女孩儿的脸,挑了挑眉毛:“好,我这就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扭头对樱木笑笑:“你别吃太多了一会儿晚饭吃不下啊!”

樱木白了洋平一眼——他正往嘴里塞最后一块点心,所以连挥挥拳头表示威胁的空闲都没有。

洋平走出几步,并没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等他转个方向走上另一边的回廊,总算听见女孩的声音意料之中地传来:“水户君!”

他站住,回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大概想叫我出来的不是高宫他们,而是晴子小姐你。”

女孩勉强地扬扬嘴角:“我只是……有点担心樱木君。”

“嗯?”

“就比如像刚才那样,有我在面前的时候,乍一看他好像很开心,跟以往没什么分别……”女孩垂着眼睛,洋平想她大概是在苦笑:“但我觉得他不是真的高兴。就像是他知道我们会担心他不高兴,所以才——”

“所以才笑给我们看一样?”

晴子怔怔,然后点点头:“从那之后就一直是这样……我想不光是因为我哥哥的事情。流川君突然消失然后音讯全无,这对樱木君肯定也是一种——也许是更大的伤害……”

洋平眯起眼睛。而女孩并没注意,依然在低声细语:“我以为这两年多过去,他能稍微好一点。可是好像我的努力并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我想问问水户君,”她终于重新抬起脸看着洋平,“你觉得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或者,我没看见的其他时候,有真正开心过吗?我是说……像以前那样……”

“没有。”洋平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回答得如此干脆:“但我在努力让他能开心点。我知道晴子你也一样。而且,所谓的原因,已经不能改变,我们能做的也只是修正结果,所以——”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冷笑一下:“就不要总把死者的名字挂在嘴边了吧?——我不是在说赤木大人。”

说罢洋平转身便走。其实走出第二步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正因为自己的恶意公正有理,所以才更不能把它们随意发泄在无辜甚至有功者的身上。

何况他并没有忘记,樱木曾经对府里所有人下过命令——以后无论晴子想做什么,都无需报备,可以立即执行。而站在一旁的洋平立刻明白,这话有一半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是在给晴子做“一切事情”的权力,而这之中尤其包括,可以随时随地提起流川枫而无需受到任何人,特别是来自自己的指责。

想到这儿,洋平不禁长叹一声。“啊,晴子,我也差点忘了,”他回过头,发现女孩果然还站在那儿,脸上是被自己吓住了的表情;于是他温和地笑笑,“最近仙道没空过来,也没人带花道四处玩儿,这小子闲得够呛——不如我们请宫城和彩子他们来住两天吧?算一算,上次他们来,还是快三个月之前。”

女孩立刻露出笑脸:“那好!我去给彩子姐写信——水户君你要保密哦!我想给樱木君一个惊喜!”

于是洋平也跟着笑笑:“好。我都听您的。”


仙道的状况并非像樱木所想——被请去海南玩儿这玩儿那,开心得连写信的功夫都没有。他每次去海南的名头虽然都跟吃喝玩乐有关,但他自己绝不是去玩儿的——而且他也清楚,对方之所以邀请自己前去,也绝不只是为了玩儿。

无非是互相察探罢了——海南显然希望看到自己依然打算韬光养晦,而自己则需要了解海南的动向,以确定是否还有韬光养晦的余地,或者说“机会”。

毕竟,作为领地紧邻海南的陵南之主,仙道的立场其实非常尴尬。周围其他的小领主们早在五六年前就陆续归附海南,至今还名副其实地“单打独斗”着的,就只剩下陵南一家。仙道自然不愿将祖上的地盘拱手让人,但他也明白这样一来,自己对于统领海南的牧绅一而言,就成了多么“令人不快”的角色。

既然在某一方面有很大可能为对方带来不快,那么显然应该从其他方面来好好弥补——而仙道正是这样做的。虽然陵南表面上是周边领地里最不听海南招呼的那一个,但他本人与牧绅一的私交倒是好过其他任何一位领主。大概是因为清楚他的资质——牧不但时不时地请仙道来海南游乐宴饮,甚至还会找他切磋武艺。

对此,一直有些目中无人之嫌的仙道并不觉得“随叫随到”这件事情有损自尊。毕竟海南是现在武家势力中的佼佼者,单论势力范围,牧也是大名里首屈一指的人物——何况还担着“天下第一武士”的名号。虽然仙道性子一贯散漫,觉得这个称呼正经八百得简直有些蠢,但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名副其实。就算仙道并不觉得牧的水平高到足以让自己相形见绌,但偶尔与高人小打小闹地交手——这在他看来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在海南做客时总能有个轻松的心情。因为在这里,他要小心面对甚至万分留意的观察与试探,不仅是来自牧绅一一个人的而已。

仙道这次在海南待了三天,总算到了要走的时候。由于他是熟客,所以牧并没有什么做给别人看的送行排场。他和陪同前来的越野宏明还是像往常一样,两人一前一后地骑着马,优哉游哉地向城外走去。

马上要走出城下町的时候,仙道突然拉了拉缰绳,调整速度然后走到越野旁边:“你今天还是没看见神,是不是?”

越野点点头,语气有些迟疑:“嗯,我上午的时候随便问了问下人,口径也都一字不差:‘我们神大人前天晚上突然病了,正在休息。’”

仙道扬扬眉毛,嗤笑一声:“你信么?”

越野皱起眉头: “我是觉得不应该相信……”

“不信就对了——”仙道打个呵欠,“神这个人好强又爱玩儿,之前不是也有一次他说头痛来着?但还是跟我们一起喝到大半夜去……”

越野点点头,他明白仙道的意思。如果神真是因为生病而三天不露面,那一定病得非常严重;但假若神真的病得如此严重,那么牧不可能绝口不提去照料神的事情,而只顾着招待仙道。所以真相十分简单——神并没有生病。

但这个真相也未必太简单了点儿。“可这个谎说得,”所以越野思考片刻然后开口:“岂不是太容易识——”

“这个小谎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让我们相信‘神真的生病了’,”仙道淡淡一笑,“反正对牧而言,让我们猜到神去做了别的事情也无所谓,只要我们没法直接问一句‘神大人干什么去了’,他就不需要再编其他的借口搪塞我们,就算落得清静,你说是不是?”

越野还是点点头:“但现在问题在于,就算是仙道你,也猜不出他去哪儿了吧?”

仙道笑起来:“那当然喽——”他又打个呵欠,“日本这么大,他去哪儿都有可能,我上哪儿猜去?”

他们正说着,就看见远处的小路上走来两个人。砍柴人的干练打扮,身上背着草筐。随着双方逐渐接近,那两人的对话也隐约传到仙道和越野的耳朵里。

“……他们出发的时候我就说吧!要带点草药去。非不听!现在可倒好!受伤了才知道找药——”

“行了行了,总归人还活着吧?想想隔壁家那小子,说是直接被什么玩意儿打中前胸喽……多惨哪!直接就救不回来了!”

“不过那个叫三井的,是什么来头啊?手下人怎么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劫我们海南的东西?”

“胆子再大有什么用?神大人不是说了吗,肯定不会让咱们白白吃亏——哎哟,这下子有他们好看喽!”

等双方擦身而过,越野立刻转向仙道:“所以神是去堺地找三井寿了?”

仙道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话:“可是不对啊?听他们的说法,是三井的人动手在先,理亏的又不是海南……所以难道不应该是三井派人来海南道个歉之类的吗……?”

越野也摸不着头脑,干脆不再说话,放仙道一个人思考。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仙道考虑半晌,得出的竟然是这样的结论。

“不管怎么说,既然三井跟海南有了冲突,神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了影儿……那就先默认他确实去了堺地。啊我看这事儿搞不好还会把湘北牵扯进去,我这就去一趟,你慢慢回去吧。”

仙道说完,还不等越野给出任何反应,就猛地抽了下鞭子,纵马跑出去好远。越野则愣在路边,被自己的马随便带了几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

他知道自己完全不必回想仙道到底说了什么,因为反正肯定毫无“道理”可言。

突然想去,所以就去,仅此而已。

而又因为他是仙道,所以越野即使想要劝阻,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正策马狂奔一天一夜并不会让他觉得疲劳,有可能出现在路上的盗贼抢匪又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主观上从来没有问题,客观的东西又不可能成为问题。所以从记事以来,越野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仙道想做却做不来的事情。    

他望着仙道消失的方向,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祖祖辈辈都是陵南的家臣,所以越野在和仙道一起长大的过程中,早已习惯了凡事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尽心尽力地为对方着想。

而正是因为越野太过无私,所以他才无法接受仙道在某些问题上毫不自私。在越野看来,仙道早年不得不在湘北暂住避风头的日子已经过去,而当时欠下的恩惠他也早就在三年之前的紧要关头尽心尽力地报答过了——陵南不欠湘北什么,仙道就更不欠樱木花道什么。

所以他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仙道——你怎么可能没有目标,没有野心?而如果你有,又为什么从不想想该如何实现它,而是非要为了一个外人来往奔波?

越野牵牵缰绳,让马走上正路。他想自己一定得阻止仙道这种不着边际的恣意妄为。但机会要等。

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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